今年以来,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和经济下行的叠加影响,金融部门对实体经济提供了更大力度的支持。在流动性总量充裕的情况下,企业融资难问题仍然凸显。全国人大代表、中国人民银行武汉分行行长王玉玲对《金融时报》记者表示,之所以存在企业融资难问题,既有近期疫情冲击的影响,也是经济金融体系结构性矛盾的反映,还有一些企业难以达到贷款条件,单一化融资产品难以满足企业的多样化、个性化需要。 王玉玲认为,在制造业产能过剩的大背景和疫情短期冲击下,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破解企业融资难问题,必须兼顾平复短期冲击和长期机制建设,注重“四个区分”,即:区分有前景的企业与僵尸企业,区分疫情风险与道德风险,区分融资困难与经营困难,区分正常溢价与不当收费。在此基础上,她建议围绕以下几方面破解企业融资难题。 增强金融服务的异质性。围绕优化间接融资和直接融资结构,健全多元化、多层次金融服务主体和市场体系,提升金融支持精准度。间接融资方面,组建由地方政府独资或控股的区域性政策性银行,允许吸收少量存款,专门针对种子期、初创期和成长期的中小微企业,提供不以盈利为主要目的、具有政策扶持性质的融资服务。推行面向小微和民营企业的“主办行”制度,由银行深耕特定行业和企业,建立长期紧密合作关系,实时动态把握企业经营脉搏,避免多家银行对同一客户重复审贷、多头借贷。对中小金融机构,要加大资本补充和不良资产处置力度,完善公司治理,强化功能定位,增强信贷服务能力。直接融资方面,鼓励创新介于优先级债券融资和股权融资间的类夹层融资形式。积极发展包括IPO、种子基金、天使基金、VC和私募股权基金的广义股权市场,满足不同类型、不同阶段企业融资需求。支持发展垃圾债市场,专门为信用等级较低的公司发行债券。 增强财税金融的联动性。发挥市场和政府“两只手”作用,将“有效的市场”和“有为的政府”有机结合起来。一是设立具有一定规模的国家专项保障基金,专门为难以满足贷款条件的小微和民营企业提供担保。二是整合地方各类财政增信资金建立“资金池”,在贷款风险补偿、应急转贷、财政贴息、增量奖励等方面集中管理,放大资金运用的协同效应。三是鼓励政府性融资担保公司扩大担保规模,降低担保费率,对于信用状况优、经营管理好的担保机构,可适当降低保证金缴存比例。 增强信用信息的可用性。着眼解决企业抵质押物不足的问题,扩充企业信用信息数据来源和使用范围,推动信用贷款规模扩大,建议推动形成“能放信用贷款”的环境,形成“会放信用贷款”的文化,形成“敢放信用贷款”的机制。 增强监管政策的引导性。丰富金融市场供给主体,培育和设立包括互联网金融等新业态在内的专营金融机构,成立主要服务民营和中小微企业的金融机构。在流动性覆盖率、净稳定资金比例、资本充足率、拨备覆盖率等主要监管指标方面,适当调整信用贷款权重,以市场化方式激励银行信用贷款投放的内生动力。优化现有借贷便利工具。继续推动LPR改革,引导银行业金融机构提高利率定价市场化水平,发挥好利率价格信号作用,实现信贷资金的合理高效配置。
今年以来,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和经济下行的叠加影响,金融部门对实体经济提供了更大力度的支持。在流动性总量充裕的情况下,企业融资难问题仍然凸显。全国人大代表、中国人民银行武汉分行行长王玉玲对《金融时报》记者表示,之所以存在企业融资难问题,既有近期疫情冲击的影响,也是经济金融体系结构性矛盾的反映,还有一些企业难以达到贷款条件,单一化融资产品难以满足企业的多样化、个性化需要。
王玉玲认为,在制造业产能过剩的大背景和疫情短期冲击下,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破解企业融资难问题,必须兼顾平复短期冲击和长期机制建设,注重“四个区分”,即:区分有前景的企业与僵尸企业,区分疫情风险与道德风险,区分融资困难与经营困难,区分正常溢价与不当收费。在此基础上,她建议围绕以下几方面破解企业融资难题。
增强金融服务的异质性。围绕优化间接融资和直接融资结构,健全多元化、多层次金融服务主体和市场体系,提升金融支持精准度。间接融资方面,组建由地方政府独资或控股的区域性政策性银行,允许吸收少量存款,专门针对种子期、初创期和成长期的中小微企业,提供不以盈利为主要目的、具有政策扶持性质的融资服务。推行面向小微和民营企业的“主办行”制度,由银行深耕特定行业和企业,建立长期紧密合作关系,实时动态把握企业经营脉搏,避免多家银行对同一客户重复审贷、多头借贷。对中小金融机构,要加大资本补充和不良资产处置力度,完善公司治理,强化功能定位,增强信贷服务能力。直接融资方面,鼓励创新介于优先级债券融资和股权融资间的类夹层融资形式。积极发展包括IPO、种子基金、天使基金、VC和私募股权基金的广义股权市场,满足不同类型、不同阶段企业融资需求。支持发展垃圾债市场,专门为信用等级较低的公司发行债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