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旺镇中心小学校长杨集作说,该小学目前有1978名学生,而在教育部《县域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督导评估办法》中,2000人已经是小学办学规模的极限。
这两种现状的叠加,让小学生不得不被推向托管机构。当托管行业兴盛的时候,部分中小学在职教师进入了托管行业——他们无疑成为吸引家长的招牌,一些利益链条也由此产生。
思旺镇一名教师对此表示了反感:“就拿我邻居家的孩子来说,他的老师开了一家托管,如果不把孩子放在那个托管,老师就会‘损你’,就会向家长投诉说孩子在学校怎么怎么调皮。”
2015年5月,平南县所在的贵港市政府出台了《贵港市学生校外托管机构管理暂行办法》,明令禁止在职教职员工和其他公职人员开办、兼职校外托管机构。
然而,包括谭家权在内的一些在职教师,并未在官方宣称的多次明察暗访中退出托管机构。直到如今,被指猥亵的事件发生了。
事实上,教师违规开办、兼职托管机构的问题并不难发现。中国青年报�中青在线记者近日以学生家长名义,随机电话咨询了思旺镇3家托管机构,3名负责人均坦言有在职教师兼职。
“请他们出来(兼职)也是秘密,(按规定)不准出来辅导功课的。”一个名为“宝龙托管”的机构负责人直言,他们有5个辅导功课的老师。
对于这些托管机构,思旺镇中心小学校长杨集作说,学校要求将机构与学生家长签订的安全责任书在学校备案,同时,校方还会公示该镇有资质的托管机构,“让家长看看”。
该校内部职工展示了学校工作QQ群的群文件,其中确有一份由政教处负责人上传的《2017年春季期校外托管机构联系电话》。文件上共有11家机构,名列第一的,就是此次被指存在猥亵事件的天天托管中心。
尽管在托管机构的阴影之下,但在青葱而漫长的小学时光,王晴不愿离开小镇。家人曾建议她跟爸妈去外地读书,但王晴舍不得,“这里有很要好的小伙伴”。
穆进一家如今在等候警方最后的调查结果。目前还没有人找她道歉、谈赔偿,“这些应该是法院有判决之后的事情”。
在这个父母长期在外打工的家庭,如何照顾孙女上学和生活,依然难题待解。思来想去,穆进只好想了一个没办法的办法:继续送孙女去其他的托管中心。
(文中未成年人及家长姓名均为化名)
本报广西平南6月4日电